《三体》读后感:当宇宙成为镜子,照见人性的深渊与高光
罗英信 文化与传播学院
这本书是关于心理学的书,看完这本书,其实我感到有些不适。作者是十分反对社会主义,并且将妇女,小孩认为是社会的底层,我身为一名女性,在阅读时,确确实实感受到作者对女性的偏见。
但是抛开文字歧视,查看文字本身,有个观点非常戳中了我,而且后劲不小:当我们融入人群时,独立思考的能力好像就自动休眠了。
这本书像一位冷静的旁观者,在旁边轻声提醒:“别以为人多就代表正确,声势大就等于有理。”我们身边也有很多这种例子,比如热搜上某个明星“塌房”,网络判官就重拳出击;比如直播卖货时,主播们一直还只剩10单、5单等等,人们就一哄而上。这种时候,我们真的静下心来判断了吗?恐怕没有。我们不过是被“别人都在做,我不做就亏了”的氛围推着走。
所以,这本书给我最大的礼物,不是什么高深理论,而是养成一个习惯:以后再遇到群情激昂的场面,我会先停下来,像在心里按下暂停键,把自己从热闹中抽离出来,认真问一句:“我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希望这个简单的动作,能让我在这个众声喧哗的世界里,为自己坚守最朴素的理性。
刘愉榕 文化与传播学院
这本书写得真的非常好,把群体的特性写得十分清楚了当。非常佩服作者的深入研究,有很多观点都让人看上去不由得赞成。
群体是个可怕的存在,由于它自身的特点,使得它常常会非常危险。群体中的人们由于身处其中,自身的判断力和智慧不再有用武之地,因而时常会做出一些从理性的眼光看来十分不可理喻的事。如果我们能了解它本身存在的弱点和特性,并加以利用,不难去实现领导的功能。然而也仅止于此,不可能由于个人的能力对它做出太大改变。
此书前半段比较枯燥,大多在介绍群体及其相关概念,后面部分就变得生动起来,通过对犯罪群体、陪审团、议员、选举人群等不同群体的详细分析,再加之生动的案例,变得非常耐读好看。
此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经常引用法国大革命为例,大概是因为作者本身是个法国人,对这段历史也是印象深刻。还有一点使我震惊不已,作者在反思群体缺点时,常常会代入法国,对此表示忧心,可谓自省其国,反观本国,除了给别人作为反面例子外,什么时候我们才会学着去反思自己的不足呢?
在写教育的那部分里,讨论到当前填鸭式教育的不足,和我国的国情基本符合。小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大家不能从一开始就学自己想学的东西呢。有好多东西,从小就学起,反反复复,但是到最后除了群体总是受着无意识因素的支配,它的行为主要不是受大脑,而是受脊椎神经的影响,因此群体是刺激因素的奴隶,群体具有冲动、急躁、缺乏理性、没有判断力和批评精神、易受暗示和轻信的特点。
书中列举了1792年法国历史上有名的大屠杀事件。当时,在大革命精神的感召下,巴黎成干上万市民几天之内虐杀尽关在监狱里的僧侣贵族一千五百多人,连十二三岁的孩子也不放过。更不可思议的是,在极刑现场,妇女们以一睹贵族受刑为荣。
这些平时里的店员伙计、家庭主妇,都相信自己的正义行为是在消灭“共和国的敌人”。因此,“孤立的个人很清楚,在孤身一人时,他不能焚烧宫殿或洗劫商店,即使受到这样做的诱惑,他也很容易抵制这种诱惑。但是在成为群体的一员时,他就会意识到人数赋予他的力量,这足以让他生出杀人劫掠的念头,并且会立刻屈从于这种诱惑,出乎意料地障碍会被狂暴地摧毁。”同样,这也可以解释期间红卫兵的疯狂行径,他们失去作为个体时的理智,只知道和接受极端的感情和观念,还对使自己失去人格意识的暗示者惟命是从,一经煽动鼓舞,便形成了一股极为疯狂可怕的力量,这时理性完全被压倒。
《乌合之众》读后感:当个体融入群体,理性何处安放?
杨莉沙 文化与传播学院
“人一到群体中,智商就严重降低,为了获得认同,个体愿意抛弃是非,用智商去换取那份让人备感安全的归属感。”翻开古斯塔夫·勒庞的《乌合之众》,这句振聋发聩的论断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人类集体行为背后的隐秘机制。
合上书页,那些关于群体心理、领袖操控、理性崩塌的描述,仍在脑海中久久回荡,促使我重新审视身边形形色色的“群体”——从网络热搜下的舆论风暴,到现实生活中盲目跟风的消费浪潮,甚至回溯历史长河中那些席卷一切的群众运动。勒庞在19世纪末写下的文字,竟如预言般精准地映射着当下的社会图景,让我不寒而栗,又深感警醒。
书中,勒庞将群体定义为“一群受精神统一律支配的人”,他们并非简单个体的相加,而是会催生出一种全新的、野蛮而冲动的“群体心理”。在这种心理作用下,个体的理智被吞噬,自我意识被稀释,取而代之的是极端化情绪、简单化思维和传染性狂热。读至此处,我立刻联想到社交媒体上那些动辄“一边倒”的舆论事件:某明星被曝“黑料”,评论区瞬间沦为情绪宣泄的战场,真相尚未明晰,谩骂与抵制已如潮水般汹涌;某网红产品“种草”视频刷屏,无数人便跟风下单,丝毫不顾自身实际需求。这些现象背后,不正是勒庞笔下“群体无意识”的鲜活写照吗?当个体隐匿在庞大的群体之中,仿佛获得了某种“匿名性”的庇护,便敢于释放平日里被压抑的偏见与戾气,理性批判的能力在集体狂欢中悄然失灵。
勒庞对群体领袖的剖析同样令人拍案叫绝。他指出,领袖并非以理性论证说服群众,而是借助“断言、重复、感染”三大法宝,将简单化的口号与极端化的情绪植入群体心智。回望历史,从煽动种族仇恨的极端政客,到以“成功学”洗脑的传销头目,再到如今靠“毒鸡汤”收割流量的自媒体大V,他们的操控手段竟与勒庞的描述如出一辙:用绝对化的断言否定复杂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通过无休止的重复强化印象——“努力就会成功”被包装成万能公式;最终借助情绪传染引发群体共鸣——愤怒、焦虑、狂热成为连接个体的精神纽带。这些领袖深知,群体渴望的并非真理,而是能赋予他们归属感与方向感的“信仰”,哪怕这信仰建立在谎言与偏见之上。
然而,勒庞的论述绝非冰冷的学术解构,其背后隐藏着对人性脆弱与理性局限的深切忧虑,这也让我陷入自我反思:在批判群体盲目性的同时,我是否真能置身事外?当“躺平”“内卷”等词汇成为流行符号,我是否也在不知不觉中迎合了某种群体情绪?当朋友圈被“焦虑贩卖”的文章刷屏,我是否也曾被裹挟着转发、评论,成为乌合之众中的一员?勒庞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人性中与生俱来的从众本能,也让我意识到:理性并非天赋,而是需要持续修炼的能力。它要求我们在信息洪流中保持独立思考,在集体喧嚣中守护内心的清明,敢于对“多数人的意见”提出质疑,勇于承担“与众不同”可能带来的孤独。
更进一步,《乌合之众》促使我思考:在群体心理根深蒂固的当下,我们如何构建一个更少盲目、更多理性的公共空间?或许,答案恰恰藏在勒庞的“批判”之中——当教育不再局限于知识灌输,而是着力培养个体的批判性思维与同理心;当媒体摆脱对流量的病态追逐,以专业主义精神呈现复杂真相;当每一个“我”都能意识到自身潜在的盲从风险,主动在群体中保持“清醒的抽离”,那么,乌合之众的狂热便有可能被消解于萌芽。这并非要求个体彻底脱离群体,而是倡导一种“融入而不沉溺”的姿态:在享受群体归属感的同时,时刻以理性为锚,以独立为舵,避免成为“无名的多数”中随波逐流的一分子。
掩卷沉思,我深感《乌合之众》并非一本“唱衰人类”的悲观之作,其真正价值在于以犀利的笔触戳破“群体必然正义”的神话,唤醒个体对自我思维惰性的警觉。勒庞笔下那些关于群体疯狂的描述,如同长鸣的警钟,时刻提醒我们:理性之路从无坦途,它需要在每一次“随大流”的冲动前驻足,在每一回“情绪上头”的时刻自问:此刻的我,究竟是独立思考的个体,还是乌合之众中模糊的面影?这份警醒,或许正是勒庞跨越百年,馈赠给当下读者最珍贵的思想遗产。未来,当我再次面对群体的诱惑与压力时,愿能想起这本书中冷静的文字,守护理性的微光,哪怕它微弱,也足以在乌合之众的黑暗中,照亮一方独行的道路。
张龙汇 教育学院

简宝莹 教育学院
首先,我觉得“乌合之众”这个译名用于这本书并非十分精准。“乌合之众”一词出自《管子》的“乌合之众;初虽有欢;后必相吐;虽善不亲也”。它原本的意思是:像暂时聚合的一群乌鸦。比喻临时杂凑的、毫无组织纪律的一群人。这本书读下来给我整体的感觉,虽然群体看上去似乎是不好的、甚至是有些糟糕的,但绝非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而这本书原名《The Crowd》意思是人群、群众、大众,似乎更贴合它的内容——群体的心理研究。
在《乌合之众》这本书里对群体概念的定义是:当聚集的一群人他们的感情和思想全都采取同一个方向,并且形成了一种集体心理,才能算得上是群体,不一定要同一时间聚集在同一地点的人。书中展示出的群体特征往往是:容易被暗示、被误导,呈现出低智力化;相信并散播不实的谣言,也很容易情绪化,做事不计后果、肆意妄为。好像人们一旦进入到群体中,就会变得更容易被煽动,变得更有压力,甚至连判断力也会受到影响。“盲目”、“冲动”、“狂热”、“轻信”成为群体化的标签。我们隐藏在群体的保护伞下,可以躺平、摆烂,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可以去释放出一些糟糕的冲动。
我在看书的时候,脑海里其实有闪现过许多类似的影子。在读书会上,书友们提到了粉丝群体,引起大家激烈的讨论。
粉丝群体就是人们常说的“饭圈”。粉丝之间彼此通常是互不相识的,大家来自天南地北,基于对某个偶像明星的喜爱及情感投射而聚集在一起。粉丝们习惯于用虚拟的互联网身份来进行交流。当一个粉丝作为单独的个体存在时,面对问题还能独立思考,保持基本理性和判断力。但当粉丝们聚集为群体时,经过群体讨论后的行为往往却不太理智。
书中提到的群体领袖,在粉丝群体中也同样适用。那些所谓的“大粉”、“粉头”其实就是粉丝群体领袖。由于大粉拥有的粉丝量较多,所以他们的意见表达相比一般粉丝而言传播得更广,影响力也更大,故而大粉们能够成为粉丝群体的核心。粉丝群体的意见表达往往会受到大粉的影响,如果大粉出现不理智的言论或行为,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到粉丝群体的思想,经过群体讨论发酵后,往往会导致整个群体走向极端化。很多大粉也正是利用了粉丝的这份情绪,掌握了非常专制的权威。粉丝们在权威的压制下只能被动地接受群体的意识和行为,通过做相同的事情、讨厌相同的人、攻击相同的敌人才能成为群体的一员。 除了上述表现得较为激进的群体,那还有一类相对消极的群体,他们也是表现出了有意识的人格消失,无意识的人格得势,心理学上讲是“一致性”、“去个体化”,用我们通俗的话说就是“从众”、“随大流”。这让我很容易想到王小波那本《沉默的大多数》,其实正是《乌合之众》这本书里提到的群体中的一类。
群体为什么会有上述种种表现呢?书中提到受数量、传染、暗示三个要素所影响。
数量应该就是心理学上所称的“群体规模”。当人数达到一定规模时,成员的身份就会模糊化。沉浸在群体中的每个人都会把自己的行为责任归因为情境,而并非自己的选择。人们会觉得“大家都这么干,那我这么干也是理所应当”。同时藏匿于群体之中所带来的安全感,也会让人们自我意识减弱,群体意识增强。当个体处在一个大的群体之中,会体验到那种匿名性,在这样的情景中,就很有可能发生去个体化现象,进而使得人们放弃自己的道德约束或者丧失自己的个体感。这就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暴力事件中的袭击者很多都喜欢蒙着面、或者带着其他面部伪装物。正是因为面部装扮强化了这种去个性化。群体的匿名性让袭击者做出更为严重的袭击行为。故而,暴力团伙的规模越大,成员就越有可能失去较多的自我意识,他们就更乐于去实施诸如纵火、砍人、打砸抢等恶性暴行。
这一点在互联网的世界里表现得尤为突出。每个人都可以躲在屏幕后面敲击键盘,口诛笔伐,甚至恶言相向。因为这样做的人太多了,大家也不会因此付出任何代价。无论是现实中暴徒也好,还是网络暴力的参与者,他们都有个共性:处于群体失控的状态。究其原因,回归到本书当中,当人们看到别人和自己做出同样的行为时,人们自然会认为其他人和我们的想法一样,因而会强化我们自己的感受,并且会对自己因冲动做出的一些出格行为产生一种自我强化的愉悦感。就是书中提到的“传染”和“暗示”。对此,美国纽约大学心理学教授曾提出“变色龙效应”,是指个体会无意识地模仿他人的动作、表情、口音乃至呼吸频率和情绪,最常见的如“打哈欠传染”现象。此外,“暗示”还有可能引发“群体妄想”,使人们自发地传播错误的观念。
读完整本书,给我感觉是大家似乎都在想如何能保持独立思考,避免成为乌合之众。但另一方面,人作为社会动物,我们需要为了生活需要、精神支持、情感交流而相互依靠。积极的群体能使我们变得更好。我常念叨一句话“一个人走得快,但是一群人走得远”。在一个良性的、向上的群体中,是可以产生事半功倍的效果。就好比我们这一群因娱乐法结缘的伙伴们,聚在一起,读书、分享、交流心得,大家可以增强自己读书、健身和努力学习的决心,每个人都有收获。在志趣相投的群体中,人们会将自己的精神意识扩大化。当一个有趣的灵魂与另一个有趣的灵魂相遇、交流、产生共鸣时,就会碰撞出更多的火花。这将会是一种非常棒的体验。所以说,群体可以是极其糟糕的,但也可以是非常美好的。我们能做的就是,明智而有目的地选择适合我们的积极向上的群体,让我们成为更好的自己。
当然,这本书的部分论调还是过于偏激和武断,也没有严谨的推理过程,缺乏可靠的事实基础。但是瑕不掩瑜,作者在100多年前提出的问题和观点十分精辟,对当今社会依然具有一定的启示、折射意义。
